在5月9日选出新总统的韩国人也将产生相似的感觉。这意味着,常常见诸报端、操纵整个国家的政治危机时隔数月终于落下帷幕。但虽然一个噩梦结束了,但可能新的噩梦即将开始。第19届韩国总统将面临韩国历史上最艰难的战略及外交环境。
最明显的挑战就是,新政府上台后如何面对愈发严峻的朝鲜核武器、导弹等威胁。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CSIS)的“越过38线(BeyondParallel.CSIS.org)”项目建立数据库以分析韩国大选和朝鲜挑衅之间的关系。韩国发现的是,金正恩时代的朝鲜从韩国大选之日起,平均±7天之内发起一次挑衅。金正日时代朝鲜的挑衅行为在±11周之内发生一次。因此,5月9日无论谁能当选,都将面临朝鲜更加强势、更咄咄逼人的一面。
雪上加霜的是,过去6个月期间,韩美关系愈发脆弱。特朗普政府不断派国防部部长詹姆斯·马蒂斯、国务卿雷克斯·蒂勒森、副总统迈克·彭斯等高层官员访韩。此举是为了释放出“虽然韩国政治混乱,但是韩美关系十分牢固”这一信息。但韩美同盟应对来自朝鲜的威胁所需的能力提升却一直在原地踏步。因为韩国的外交、安保负责人将在几周内被替换。新韩国政府上台后,特朗普政府为应对目前的危机,将和韩国新的外交、安保负责人重新开始探讨战略、政策。
不仅韩美关系处于停滞状态,连韩日关系也开始走下坡路。反对在日本驻釜山总领事馆前设置慰安妇少女像的日本将日本驻韩大使召回。安倍晋三政府认为,韩国违背了2015年韩日慰安妇协议精神。
下届韩国总统不仅要面临朝鲜日渐增强的威胁、没有进展的韩美同盟以及有气无力的韩日关系,还必须直面决定部署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萨德)后,在经济方面向韩国施加空前压力的中国政府。中国没有任何缓和经济报复的征兆。
尽管将面临韩国史上最艰难的战略环境,但是下届总统既没有准备期,也没有过渡期,大选结束第二天便将走马上任。那么下届总统将如何走出困境呢?笔者想到以下四点。
第一,下届总统没有时间尝试新的“阳光政策”。在朝鲜也许马上就会进行第六轮核试验的情况下,表示将恢复开城工业园或金刚山旅游不是明智之举。如果做出此举,韩国不仅同美国、日本关系会出现裂痕,甚至和中国的关系也会渐渐疏远,战略环境将更加恶化。
美国绝对不会反对韩国的对朝政策。但若对朝政策奏效,就必须在战略高度运用这一政策,并且与韩美协议、非核化战略保持一致。
第二,新总统必须尽早会见美国总统和日本首相,强化韩美日同盟关系。三国领导人会议的目标在于,韩美日发表“对其中任意一国的攻击就是对三国的攻击”联合宣言。首尔新的外交、安保团队一经确定,必须立即加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NSC)。这是为了挽回已经流逝的时间。
第三,不可能缓和中国因韩国决定部署萨德而开展的经济报复。至少在第二季度这种经济上的压力将持续。韩国的商务和旅游产业将蒙受更沉重的打击。韩国政经两界将会考虑朝着减少对华经济依赖的方向,修正重要的战略。新政府的政策企划团队必须关注印度和东南亚国家联盟(东盟)国家,这并非权宜之策。韩国必须创造新的市场。事实证明,不能将韩国的未来交给因萨德问题而向韩国施加经济压力的中国。
第四,新的韩国政府为确保附近海域的安保公共财产,应该采取更加强硬的态度。韩国尤其是应加强和东盟关系,必须表明中国南海不能再开展军事化行动这一立场。那么,韩国将能在东盟建立合作伙伴关系。
韩国目前的战略环境不稳定,这十分危险。下届总统应该迅速、果断地提升韩国的环境,而非进一步加以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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