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日本在政治逻辑与地区利己主义的影响下,公共投资目的遭到歪曲,导致经济持续处于停滞状态,没能切实提高社会整体的生产效率。那么,韩国的情况如何呢?韩国的地方机场经常鲜有乘客,高速公路对比国土面积的长度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成员国中排名第五,国道长度排名第七,但是政府与政治权依然在习惯惰性的驱使下,不断将财政投资倾注到边际生产力低的社会间接资本(SOC)上。
此外,还有必要对不同年龄层的生产力和消费倾向进行精密分析。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像日本一样制定笼统的经济刺激方案,拿出“因地制宜”的有效政策。韩国社会的三四十岁群体是生产力和消费倾向最强的群体,但这一群体的实际工资在2008年之后一直止步不前,还要面对家庭贷款增加、传贳(韩国特有的租借方式,向房主提交保证金,合同满后,全额退还)租房价格上升和巨额私人教育费的压力。放宽服务行业规制门槛,“以内需为中心拉动经济增长”当然是对的方向,但如果不能让这一群体打开钱包,任何努力都将是徒劳。
韩国也必须考虑转变大方向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我们要通过严密探讨不同领域的边际生产力,对资源进行最有效的配置。现在已经有研究结果显示,相较于投资SOC,投资IT网络或研究开发(R&D)能够产生更高的生产效率。此外,韩国社会在投资看不见的软实力方面一直表现得相对消极。然而虽然对教育、技术等人力资源的投资“资本孕育时间”较长,但效率也会更高。
为重新找回经济活力,有比较将政策焦点放在三四十岁群体身上。政府应该增加公共租赁住房和民营租赁住房,减轻他们的住宅费用负担。此外,还必须扩大公共教育投资,缓解教育费用压力。只有这样,才能刺激他们的消费欲望,使这一群体发挥好韩国社会“脊梁”的作用。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韩国社会应该把财源集中在哪些方面,问题在于,财源的分配权掌握在政治圈手中。KDI院长金俊经将世界经济圈分为胜利者和失败者两类,他说“一直保持稳健增长的德国和经济恢复趋势明显的美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政治圈行使领导权力时表现得非常灵活”。相比之下,希腊、葡萄牙、西班牙等国的政治混乱则加重了本国的经济危机。韩国绝不能重蹈日本“失去的20年”的覆辙,现在韩国需要政治圈、政府和民众要团结一心,共同扭转经济发展的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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