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于前来访问的金正日委员长提供了最高级别的礼节。按照惯例,中共的九大常委悉数与金正日举行了会晤。在这种氛围当中举行的两国首脑会晤上,双方领导人协商制定了朝中关系的全新准则。包括保持高层人士之间的交流、强化战略性沟通、深化经济贸易合作等。
其中强化经济合作的内容十分引人注目。朝鲜领导人此次访问中国的目标也正是着眼于此。金正日委员长出访东北地区的主要港口城市大连与天津,可以说这主要是因为将这两座城市当作是“角色模范”,从而促进罗津-先锋乃至新义州地区的开发。另外,这也说明朝中两国的经济合作方式开始发生改变。摆脱过去短期援助的方式,转而开始讨论产业序列以及社会基础设施建设等中长期的发展计划。金正日委员长亲自表示欢迎海外资本的投资,这一表态与上述战略一脉相承。
本次朝中首脑会晤的另一个核心就是为六方会谈寻找动力。朝鲜对于韩半岛无核化的目标立场没有改变,并且表示“希望与相关国家一起为六方会谈的重启创造有利条件”,从表面上看似乎没有真切的内容。但是两国在幕后已经进行调整,无论如何中国对于六方会谈态度十分坚决,由此可见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据分析,韩美两国在将天安舰事件与六方会谈联系起来的情况下,难以提出具体的主张。
最后一个是继任人选的问题。去年4月,朝鲜发射光明星2号,随即进行核试验。在这个过程中,中国一直没能明确对于朝鲜的继任人选这一核心问题的态度。但是从7月开始,围绕着朝鲜问题中国进行了内部讨论,将朝鲜问题与朝核问题相分离。在这个过程中,大体上已经明确了对于继任人选问题的态度。之后,这一问题成为了朝中两国关系恢复的动力。金正日委员长一反常例地表示“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世代交替导致今后朝中关系出现变化”。他的这番表态显示朝鲜对于继任人选问题十分关注。
金正日委员长访华要求韩国制定新的战略。韩国的长期课题是针对东北亚秩序制定更为重要和综合性的战略。如何处理天安舰事件与六方会谈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问题。特别是韩美两国将天安舰事件与六方会谈紧密联系起来,现在有必要对于这一做法进行重新讨论。事实上,这是一个悖论,韩国既需要整顿现在安保危机同时又需要考虑国际秩序的冷酷现实。但是如果悖论从其属性来看就无法被解决,那么必须对其进行管理。无论如何,从现实情况来看,作为多边协商体制的六方会谈已经很难再坚持下去。奥巴马政府追求“没有核武器的世界”,但是却难以得到中国的理解,因此难以保证其仍然能够继续坚持现在的“战略性忍耐”。在这种情况下,首先在5月24日至25日在北京召开的第二届美中“战略与经济对话”当中,可能会出现一线变化。
正所谓“时机就是一切(Timing is everything)”。根据天安舰事件的调查结果,韩国在采取最为断然的措施的同时,有必要通过六方会谈谋求韩半岛无核化进程取得进展。对于韩国而言这需要另一种外交想象力。因为,虽然到现在为止时机还利于韩国,但是很有可能在今后就不再有利于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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