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老太和两个儿子、丈夫洪先生从上个月25日起,用了11天10夜的时间游玩了平壤和附近的景点。在这里,我们对洪老太所描述的这段时间的印象和感想做了整理。
上个月25日下午1点40分,在中国北京坐上了民航公司飞往朝鲜平壤的飞机。一进机舱,便强烈感觉到“现在才算要踏上朝鲜的土地了”。飞机在2个小时40分钟的航程之后,平稳地降落在平壤顺安国际机场。接待方朝鲜赤十字会的两名员工和翻译正等着我们。他们告诉了我们一个惊人的好消息,魂牵梦绕期待见到的丈夫洪玉根在机场大厅入境处等着我们。
我们非常紧张,以至于都不知道是怎么办完的入境手续。最终,我们来到了入境处,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女性在等我们。远远看着那位老人非常面熟,抬头凝视他的那一刻,我无语了,似乎时间就此停滞。眼前的他分明是47年之前满脸泪水和我们生死离别的丈夫洪玉根。戴着夏日呢帽,穿着短袖衬衫,带着领带的他和上世纪50年代东德留学时一样利落干净。丈夫向我们介绍了在朝鲜再婚后生下的女儿广熙(音·40),他说:“广熙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36和一人33了,但是没能一起来,再婚的妻子现在病重。”丈夫略显尴尬地将准备好的花束递到我手上。
我的心又重新慢慢回到了47年前。1955年,在Jena大学化学讲堂上我第一次遇见了他,那时他的样子仍记忆犹新。挺拔而又帅气的他既有魅力,又非常细心。1960年4月结婚的我们度过了非常甜蜜的新婚时光,但是还不到1年却要面对生死离别。按照朝鲜当局强制召回东欧留学生的规定,丈夫于1961年离开了德国。但是,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他。
走出机场,我们坐上了红十字会准备的车,来到了平壤市区。到宾馆之后,听取了红十字会准备的为时半小时的朝鲜日程介绍。“您是第一个为了和家人重逢而从国外来到朝鲜的人”,红十字会领导李先生和负责女职员朴小姐非常用心地热情招待了我们。丈夫刚开始有些尴尬,但是很快便恢复到原来活跃而又贴心的样子。他47年没说过德文,所以说起话来有些生硬,但是他毫不在意。“为什么这么晚才找来?”他唐突而又淘气地问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把我问慌了。留学的时候,他就很会讲笑话。
第一天,一个多小时宝贵的见面时间就这样结束,晚上8点我们再次坐上了车。10多分钟之后,我们到了纹肃地区外交园区德国大使馆,大使馆一方同意将此地作为我们在朝鲜停留期内的住所。安顿下来以后,因为14个多小时的长时间飞行和初次见面的兴奋与紧张,疲惫瞬间袭来。但是这一天晚上,我却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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