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4月29日 (星期一)
高层党秘书之女脱北者“向韩国告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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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党秘书之女脱北者“向韩国告发自己”
  • 调查1.2组
  • 上传 2010.03.18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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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高层党秘书之女——脱北者金昭亨(化名,39岁)敞开心扉称“将向韩国告发我自己”。对于告发的原因,她表示:“脱北者之间蔓延着保险诈骗,自己也曾参与其中,对此感到很羞愧。”金某出生于知名学者家庭。她曾暗示“父亲现在仍是党高层干部”。听说“在中国连狗都吃米饭和肉汤”,金某于1998年独自一人渡过豆满江。她说:“脱北者在尝到民主主义和市场经济‘甜头’之前,就尝到‘苦果’,这令人感到心痛。”大学时期,其积极努力的动员和模范生活受到一致公认,曾一度荣获金纸装饰的“金正日感谢奖”。

“脱北者陷入保险犯罪的现实令人感到非常遗憾。之前过着像机器人一般的生活,为寻找自由而来,难道不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吗?又不是生计型犯罪,仅仅因为不喜欢工作,打起‘冤枉钱’的主意而开始保险诈骗活动。听说脱北者人数有大约2万人左右,陷入保险欺诈的人意外的多。”

“我也曾一度陷入保险诈骗。脱北者姐姐说‘只要投保就有钱’,这非常吸引人。从保险公司那里领了大约300万韩元左右。用这笔钱偿还了脱北时欠的债,当时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罪过。”

“保险诈骗挣来的钱也会流入朝鲜。如果寄300万韩元,除去20万韩元中介手续费,朝鲜公安、军队抽成之后,能有100万韩元左右剩余。如果再支付20万韩元给中介商,还可以通过手机向家人确认是否收到了现金。这笔资金中的一部分被用作朝鲜家族的脱逃费用。部分脱北分子与刚入境的脱北者接触,将他们拉入保险诈骗的泥潭之中。”

“有一些保险代理店和保险代理人专挑脱北者,怂恿其犯罪。首尔、京畿、大田地区甚至还有向脱北者开具虚假诊断书的专门医院。我向警方告发了这些非法组织的存在。”

从Hana院(国情院下属的帮助脱北者安顿的教育机构)出来时,他们给了我一张300万韩元存款的存折。用这笔钱我住进了全罗南道光州的租赁公寓。突然成了一个人,觉得非常迷茫、孤单。经常去脱北者朋友家串门,当作旅游,我还漫无目的地去过江陵,也去过首尔。但是,一个认识的人给我介绍了个男人。通过这种方式相遇的丈夫在一家汽车外协企业工作。后来我生下了女儿。但是婚礼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也没能进行婚姻登记。进行婚姻登记的话,政府资助金就会切断。孩子父亲每月只赚130万韩元左右,加上60万韩元的资助金,共200万韩元。我成了操持一家三口生计的“全职主妇”。因为听说只有通过学习才能谋得出路,所以我还上了大学,学费是由国家出的。

#1.不知怎么就陷入了保险诈骗

在Hana院认识的姐姐2年前给我介绍了一名做保险的人。脱北者因为没有病历,所以入保险非常容易。我按照他说的入了4份保险。月保险费为数十万韩元,前两个月是这个做保险的给交的。我以为入了保险以后会赚大钱,所以就这样做了。来韩国时,还欠中介的钱,我还想着可以还债了。几个月后,在这个做保险的人的安排下我住进了医院,当然并没有什么病。大约在大田一家医院住了20天左右,这个时候给这个做保险30万韩元。出院后,拿着医院出具的文件到保险公司获取了保险金。我用这些钱还了脱北中介的300万韩元的债。虽然只有一次,但现在想来这是不该做的事。之后我就只留下了确实需要的2份保险,其他的都解约了,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后来才知道,有很多像我这样加入了保险,然后骗取保险金的脱北者。一般每个人都有五六份保险,多的还有超过10份的。脱北者的保险诈骗真的很多,甚至还有“不骗保险金的是傻瓜”的说法。不仅在大田,首尔和首都圈都有很多脱北者经常去的医院。另外,召集保险加入者的保险代理人大部分也都是出身于脱北者。

这样骗到的保险金大多被用来玩和喝酒了。听说还有很多托中介带给在朝鲜的家人的。带钱时被国家安全保卫部抓到的话还得用钱。还有人将这些钱用于帮助其他家人脱北的资金。通过各种方式骗得的保险金都用在这些方面了。带给家人的钱并没有完整地到朝鲜家人的手里,韩国中介、中国中介以及朝鲜中介会从其中克扣,还得有一小部分用于国境守卫台以及公安上。如果寄300万韩元的话,家人实际能拿到的也就100万韩元左右。之后会通过电话确认。可能是转接电话的朝鲜那边的中介让说“收到了多少钱”。这样,朝鲜那边的家人就会按照人家指示的说“收到了多少钱”。对于通过这种方式流到朝鲜的钱,我们叫做“汉拿山流”。在中国的脱北者寄的钱叫“豆满江流”,日本的侨胞寄的钱叫“富士山流”。

我之所以说出这些事实是因为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另外我觉得不能让其他善良的脱北者陷入这样的世界。丈夫虽然说“尽做些没用的事”,但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所以我都说出来了。

#2.每天都梦见自己被公安追赶、死去

我想亲眼见识一下只是听说过的别有洞天的中国。那时才二十二岁,天不怕地不怕。当时是动员大学生去农村时,来到了国境上的茂山。我对豆满江那边的灯火闪亮的中国土地充满了好奇。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潜入中国偷运烟、糖的走私者。我晚上也会想干脆“越江(通过渡过豆满江秘密进入中国)”,到第二天晚上再回来就行了。就这样偷偷过去,在中国土地上的农家里自由地养猪、养鸡。我们怕猪被偷,把猪放进地洞,用锁锁住。由于对中国社会很新奇,看一点还想看一点,但一想到要再次渡江,因为害怕就没再回去了。

经过延吉到了沈阳。饭店生意结束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去韩人网吧。韩国的消息让人感到非常新奇。我还通过网络和韩国人聊天。我学习了中文,谎称自己是朝鲜族给韩国游客当导游。还在韩国公司做过翻译。还给酒家、练歌房介绍脱北女性,赚取手续费。这样生活了三年赚了些钱。

在寻找去往韩国的途径时,我曾被中国中介骗过三次,攒的钱全被骗光了。在中国和龙时,我曾被公安抓住,一直被拖到了图门守卫台那儿。在被交给朝鲜之前,在我在和龙认识的一位好心人的帮助下,给守卫台负责人塞了2000块钱人民币,我才被释放。后来,我遇到了可信的中介,向他借了300万韩元后离开了中国。我决定来到韩国之后还这笔债。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彻夜行走,翻过了三个铁栅栏,运动鞋都穿坏了。在蒙古乌兰巴托坐上了飞往仁川的飞机后我才松了口气。

我的手机画面是爸爸和妈妈的照片。来到韩国后,通过中介我向家里传过三次信儿。一次是寄回去20~30万韩元。中介进入朝鲜,找到家人后把他们带到国境附近,然后用手机联系。我只和弟弟通了电话,弟弟传达了父母的话说“千万不要被抓住,被抓住我们就死定了,好好过。”

我还曾计划着把父母接到韩国,但金正日实施货币改革后,电话管制更严,往家里寄钱也变得不容易了。最近晚上也睡不好觉,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反复梦见自己被公安追赶或者自己死了。很多天都是到凌晨四五点还睡不着。我已经连着好几年都被头痛折磨了,吃药也不管用。统一的话,我这头痛就能好了吧?

#3.无法适应的脱北者们整天沉迷于麻将

脱北者走上保险犯罪这样的不良之路最终是因为无法适应这个社会。去公司求职难,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朝鲜人”……即使不到公司,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比如,我在进入大学的头半年还曾被骂过。我曾听过这样的闲言碎语“韩国人都过得够难了,政府还要给这些脱北者提供学费,真是不合理”。安居费见底,即使工作了也撑不了几个月,真的是没地可去。还有很多远程去日本的女人,在日本侨胞经营的酒店工作6个月赚几百万韩元再回来。还有很多男人沉迷于麻将,没有可依靠的,就整天泡在酒坛里,最终去了赌场。Hana院的同期因为丈夫沉迷于麻将无法自拔,她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听说首尔九老区和卢原区那边的私人住宅还开设了麻将赌场。安居费、资助金就这样都挥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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