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怎样的死亡,都让人悲伤和难过。尤其是对于曾经追随他的支持者来说,他的悲剧性结局更让人难过。当天也有不少穿着整齐西装的年轻人,没有人阻止他们的悲伤。警察也不能阻止悲伤的人们的眼泪,即使阻止也行不通。因此警方在第一天对吊唁表现出来的神经过敏般的应对反而产生了反效果。我希望他们尽情地哭泣,让心变得干净起来。我还希望泪水能涤荡心胸,和平能降临这片土地。
虽然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我并不认为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无论谁在活着的时候都会遇到死胡同,也可能会想到用死来解脱所有的痛苦。可是普通人会觉得“想死也死不了”,因为父母,因为妻儿,因为曾经做过的事情……对他人的责任感还有爱情,这些会抑制住想死的心情。如果身为国家领导人,难道不应该稍微想到这种方式的死亡会带来的影响吗?也许有人会说,想死的人还有什么想法呢?可是在位时,他的弱点也正是这个问题。为什么没想到担任过总统的人的代表性和严肃性呢?如果他在遗书中写下“我没能捍卫总统的名誉,因此这样结束生命。可是我希望国家超越分裂,走上新的道路”,会怎么样呢?即使不那样,在背负“世界第一自杀国”污名的国家,如果连担任过总统的人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的话,其影响又会怎样呢?
虽然死亡可以掩盖所有的事情,但是他的死应该分为自然人和公职人员两种性质来进行判断。虽然作为自然人来说,他的去世让人感到悲伤和难过,但是作为公职人员来说,他的行动是不合适的。这一点在他的葬礼步骤和后事问题上也应该得到反映。检方的处理也存在问题。检方曾经将他当作罪犯,却在他死后立即宣布“所有的调查已经结束”。虽然说因为当事人死亡,检方自然而然地失去公诉权,但是犯罪并没有消失。这不是说要折磨已经去世的他,而是应该搞清真相和检方是否牵强附会。因为政治而变得困难的辩解和动摇,正是对“政治检察”的自我承认。警卫室也是一样,应该理所当然地想到预想到这样的事情在警卫上作出万全的准备。韩国成为了未能保护一位卸任总统的不光彩的国家。为死感到难过和守护国家的框架是截然不同的问题。
卢前总统最尊敬的人物是林肯。林肯在南北战争结束的时候再次当选总统。美国因为这场战争而变得分崩离析。在上任后仅6周的1865年4月14日,林肯在白宫附近的福特剧院遇刺身亡。所有国民抛下南北的政治立场,为他的去世感到悲伤。在被认为是他三大著名演讲之一的再次当选就职辞中,他请求国民的容恕和宽容。“不要对任何人存有恶意,对所有人怀有同情心,用对正确的坚定信念来治愈分裂的国家的创伤。照顾挑起战争的人、他的遗孀和孤儿,让我们实现自己和这个国家的和平与正义。”人们在他去世的时候再次回味了该演讲的意义。该演讲被认为是他已经预见死亡,为美国人留下的最后遗言。
死亡的意义不是由死亡的当事人,而是由活着的人如何接受来决定。我们如何接受卢前总统的死将决定他死亡的意义。因此笔者提议用他的死来结束我们的分裂。现在摒弃彼此的憎恶吧!用他的死来为过去10年的纠纷划上终止符。如果是爱戴他的人,难道没有义务让他的死变得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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