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4月28日 (周日)
“大马哈鱼总统”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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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哈鱼总统”的梦想
  • 金璡 评论员•政治记者
  • 上传 2009.05.25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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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江中的大马哈鱼在大海里穿梭生活,然后在死前再次回到江中,大马哈鱼产卵死掉后,它的后代再次游向大海。诗人安度眩曾经说道:“就算是皮肤和尾鳍被磨破,大马哈鱼逆流而上只是为了产卵。”

卢武铉前总统就是大马哈鱼。峰下村是卢武铉的灵魂与肉体成熟的地方,他在那里出生成长、寻找爱情、实现了人生的梦想(司法考试)。尽管走进外面的大世界,他仍然像对待灵符一样珍藏着峰下的回忆。麦苗、柳叶、放牛的慈王谷(音)、兄长建平为他建造的学习应考的窝棚,还有和村里的姑娘良淑漫步到夜深的田间小路……卢前总统经常回忆道:“漫步田间小路时,稻穗上凝聚的露珠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洒满平原的银珠一样。”青年离开村庄,成为了法官、律师和国会议员,后来登上了总统的宝座,最终却回归到村里的猫头鹰岩。他是韩国政治史上的第一条“大马哈鱼”。

在大马哈鱼悲剧性的死亡面前,历史停止了呼吸。卢前总统在三天里茶饭不思,为生死的问题苦恼。就像大马哈鱼逆流而上一样,他从悬崖上纵身而下。他也没有喝酒,他将身体投向虚空,折断了头骨和脊柱。如果是曾经一度想过自杀的人,就会知道这是多么凄惨的挣扎。他通过如此强烈的动作想说明什么呢?折断代替尾鳍的骨盆和跗骨,他想产下什么样的“卵”呢?

他在遗书中没有留下反抗和不满,反而是在跳崖前抗辩称“我不知道”。可是在跳崖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曾经说过“不要怨恨任何人”。批评的人可以认为他是在抗辩无罪。可是相反,卢前总统也可能真的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不知情。因此他的去世可能是逃避,也可能是抗辩。什么才是真的呢?我们只有将问题交给时间或者上帝了。

“大马哈鱼总统”即将成为一抔灰烬,回归自然。他想产下什么样的卵呢?只有他才知道正确的答案。无论他是怎样想的,更加重要的是活着的人的事情了。卢前总统给自己的主页取名为“人们生活的世界”。人们生活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呢?笔者认为,这就是所有人安居乐业的世界。人们自豪地遵守着自己的自尊和本分的世界,就是指按照遗书所表述的那样,将“自然的一块碎片”自然地拼凑起来,成为整齐的拼图的共同体。总统、家人、亲信、媒体、检方各司其职的世界,还有韩美同盟、富人、平民都整齐地站在自己位置上的世界。人们生活的世界的秘密就是“均衡”。因此我们既不能美化,也不能贬低卢前总统;既不能贬低他的热情和动机的纯正性,也不能美化他的不成熟和错误。

卢前总统生前很爱演唱赵容弼的《虚空》。作曲的郑丰松解释“《虚空》是安慰未能实现的梦想的歌曲”,“只应该埋藏在虚空里的悲伤的老故事……”大马哈鱼总统的梦想就是人们生活的世界。在人类历史上,许多领袖有过这样的梦想。虽然梦想是无偿的,但是在实践中苦恼却会随之而来。在国民的哀悼中,我们应该审视卢前总统的成功和失败。希望“悲伤的大马哈鱼”卢前总统在彼岸的海洋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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