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界面临的两难处境的核心是世界经济和政治发展速度的不统一。经济活动在世界范围内扩大合并,然而却没有例如“世界政府”之类的政治权威体来完善和管理此间发生的各种问题。所有政治性决定的最终权限和主权目前还在个别国家手里,而这些国家会优先考虑本国的国家利益。因此,国际合作虽然非常重要,但是实现起来也相当困难。
各国立场在此次会谈前出现分歧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美国首先敦促欧洲各国,强调各国增加财政支出以恢复经济是G20峰会的首要任务。可是以德国为首的欧洲国家认为自身已经加大了财政支出,此次会议的核心主题是限制对冲基金或者境外金融中心等世界金融秩序改革。
这样的立场差异有着深层的原因。美国强调激活世界经济的立场确实存在一定的道理。马丁·沃尔夫等专栏作家认为,与世界经济危机的规模相比各国投入的财政规模相当不足。可是从美国或者英国的立场上来看,对降低本国拥有的金融大国地位、加强金融限制当然不会表示欢迎。恐怕美英两国希望的是,如果经济迅速恢复,那么金融改革的压力就会平息;如果金融改革的压力平息,则把自由金融活动的限制降低到最低限度,维持以纽约和伦敦为中心的现有世界金融秩序。同时,这也是两国无法轻易放弃强调自由的盎格鲁撒克逊资本主义主导权的意志的表现。
与此相反,德国等欧洲国家的立场存在不同。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时,德国认为对扰乱世界金融秩序的投机资本弊端不能坐视不管,主张加以限制。从不是过分强调市场自由,而是强调适当的国家调控的德国式资本主义的观点来看,这是理所当然的解决方法。但是希望尽可能维持现状的美国对此没有予以积极协作。
有趣的是日本在此次论争中采取的立场。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以后,世界金融体系的改革问题出现时,日本和德国共同主张改革。可是日本这次一反常态,和主张加大财政投入的美国站在同一立场。这难道是因为日本希望维持美国主导,而不是由欧洲或者中国取代的世界秩序吗?
中国的举动在此次会谈上举足轻重。中国目前对自身的立场采取谨慎态度,同时也主张改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等国际金融机构,认为应该赋予新登场的新兴发展中国家更多的权力。估计今后IMF或者世界银行总裁职务将不局限于美国和欧洲,而是会对其他地区的国家开放。
G20讨论的核心问题之一是阻止保护主义的潮流。无论是何种形态,如果G20峰会没有对此达成可观的协议,会谈的意义将大打折扣。3月11日出版的《金融时报》刊登了善意评价韩国政府对此做出的积极努力的报道。作为下届主席国,如果韩国政府集中在该问题上发挥领导力,不仅符合依靠贸易为生的韩国立场,还可以在世界金融外交上提高韩国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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