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次美国大选主要集中在经济、社会等国内问题,因此难以以选举活动为基础预测特朗普政府的对外政策方向。由于特朗普此前并非政治人士,所以可对其进行判断的材料更是少之又少。在这种制约下,笔者将尝试推断特朗普的对外政策的方向和特点。
首先,特朗普当选的原动力在于“美国优先”和“美国重建”在愤怒的白人工人阶层中起到了效果,因此其单边主义和孤立主义的倾向应该比较明显。与布什政府积极促进新保守主义的单边主义不同,特朗普很可能更侧重于美国核心利益的“消极单边主义”。在经济上,相比多边体制,特朗普应该会通过双边渠道优先保证美国利益。退出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修订韩美FTA、向中国产品征收高额关税等,倾向于管理贸易的可能性很大。在安保上,特朗普有可能要求进一步同盟国分担一部分责任,甚至转为“离岸制衡(offshore balancing)战略”。
第二,由于特朗普是政治门外汉,外交经验和见解不足,所以在新的外交安保阵容上几乎处于空白状态,如何制定对外政策内容十分重要。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弗林、美国国防部部长詹姆斯·马蒂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局长麦克·蓬佩奥等都是鹰派军方出身或与之相关的人,因此预计他们将追求“以实力求和平”,同时在实施对外政策时强调军事力量的运用,但是这与特朗普的孤立主义倾向将如何进行协调备受关注。第三,企业家出身的特朗普的拥有自己的实用且不受理念束缚的倾向,他更重视利益和利益均衡,而非价值和势力均衡。而且特朗普是得到反对既得利益者的支持才当选上了总统,因此可以不受利益集团的束缚,再加上他善于交易和谈判,可以不被外交常识和传统思维所累,为达目的不惜一切。

主要国家对特朗普当选的舆论调查结果显示,韩国的态度最为消极。虽然可能是因为特朗普是一位陌生人物而对韩美关系产生了忧虑,但是没有必要非要持悲观想法。“白纸状态中的变化”反而可能会成为机会。韩国最重要的外交课题要集中在解决朝核问题上。制定符合现实的有效的解决方案,说服特朗普政府将其优先反映在政策上。对此,急需制定具体的多重方案,如一边诱导谈判重启,一边进行适当的施压,制定谈判顺序和时间表等。如果韩国在没有制定相关对策的情况下,为了了解特朗普的政策而蜂拥前往美国的话,只会暴露自己的弱点,产生反作用。
另外,特朗普与韩国相关的发言相当部分源于误会。因此,将准确的事实告知特朗普政府是当务之急。韩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与国防费预算的比例远高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北约)和日本,分担额中如果加入土地费用,其数值绝对不低。与此同时,今后对美交涉的杠杆和交换材料也需要检验。预先解决韩美FTA履行中的不足之处,提前营造良好氛围也是必要的。
韩美同盟是双边关系,只要堂堂正正地进行交涉,将不可避免的负担化为加强韩国经济和国防力量即可。另外,由于美国对外政策的变化,韩国需对活动范围扩大的部分(美俄关系正常化)和缩小的部分(中美关系僵化)进行积极应对。政治空白虽然令人惋惜,但只要政府确实抓住重心,就可以从困境中摆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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