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本可能进一步查清干政真相的机会却被白白浪费。这是因为本应深挖干政真相的特别委员会委员没有做好提问的准备。
在7日的听证会上,前总统秘书室长金淇春一句“不知道”竟重复了60遍之多。几乎所有的证人都表示“不认识崔顺实”。反过来看,议员们就“你是否认识崔顺实”这一个问题反复询问了几十遍。不管提问的问题是“是否与崔顺实相互认识”,还是“是否知道崔顺实这个名字”,亦或“是否知道崔顺实是否是幕后实权人物”,总之,议员们反来复去问的就是一个问题,即“是否认识崔顺实”。这些准备不充足的提问和没有意义的问答是听证会上最为无聊的场景。用不着呵斥,只是娓娓道出事实和证据,将证人逼到墙角使其不得不从实交待的提问技巧全然不见。
出席7日听证会的前The Blue K理事高永泰在会议暂停期间,面向记者对特委会委员的提问大加讽刺,“提问时间只有七分钟,却反来复去询问同一问题…”。崔顺实的外甥女张时浩(音)也只是重复着同一句话“刚才已答过了”。
难以查明真相的七分钟规则
在1988年的“第五共和国听证会”上,现代集团名誉会长郑周永曾陈述道,“掏钱是想让一切事都办得顺利”。以此为开端,“如果只有我不掏钱的话,我就会感到不安…”(前高合会长张致赫)之类的实话接连不断。出现这种情况的秘诀在于“时间”。当时规定的提问时间是三十分钟,因此前总统卢武铉、前议员李仁济等成了听证会上的明星。“有备而来的选手”们充分利用这段时间迫使证人们举手投降。
此次听证会的提问时间只有七分钟。只要秒表一动,议员们就会不约而同地说道,“因时间关系,你不用回答先听着”,然后就开始读准备好的稿子。国会法规定发言时间限定于15分以内。西原大学行政学教授严泰锡表示,“证人们恶意利用了时间短这一点,采用了拖延战术,在此情况下,很难出现听证会明星”。“七分钟规则”同样适用于所有的议员,时间短的结果就是提问内容几乎是千篇一律,在提问时间较短的情况下议员之间就应展开整体配合,但他们却只是单打独斗,这样一来,就导致了重复提问,很难出现协同效应。共同民主党议员洪翼杓指出,“即使时间较短,议员们也可分工合作,设法让证人无法回避问题,然而议员们只想着当主角,所以很难形成团队作战”。
有人指出,议员们恐怕不是出于解除疑问,而是想更多地在现场直播电视上露脸才坚守这“七分钟提问制度”。
不出席听证会也无计可施
27名证人中有14人未出席7日的听证会。说是“崔顺实听证会”,崔顺实却未到场,各证人提出的缺席理由五花八门:“恐惧症(崔顺实)”、“不能长时间坐着(崔顺德)”、“对将上大学的子女有影响”(青瓦台前国政宣传秘书官安峰根)等。青瓦台前民政首席禹柄宇则深谙《证词鉴定法》,清楚地知道若没有亲自接到“同行命令函”就不能被判侮辱国会罪,因而故意潜藏起来没有领取命令函。
对此,民主党院内代表禹相虎曾提出了《防止崔顺实法》议案,建议强化对不出席听证会证人的处罚,将处罚规定由“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1000万韩元以下罚金”改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国民之党议员金宽永也提出了《防止禹柄宇法》,以保证在不知道证人住所或证人回避出席的情况下,通过发布官方公告或电子信息送达命令函。不过,迟来的防止“鸡肋听证会”的提案能否生效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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