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亚洲新的影响力还具有巨大的潜力。如果亚洲的内需消费增加,世界经济对目前正债务缠身的美国的依存度就会降低,进而出现增长的态势。如果亚洲的发展中国家开始逐步的履行温室气体减排上限协议的话,那么在将于12月在哥本哈根召开的高峰会议中将有可能讨论世界范围内的对气候变化的协议。他们将讨论介入越南、伊拉克战争,反对《京都议定书》,以及最近的金融危机等让美国的形象受到损害的一系列事件。即使如此,作为过去60多年间世界的领导者的美国留给我们的遗产是绝无仅有的。美国在联合国、世界货币组织(IMF)、世界银行的创建以及国际人权法的修订过程中都起到了主导作用。并为市场开放、世界化和信息革命奠定了基石,美国为世界所做的事情永无止境。但是美国由于金融危机国力减弱,债务增加,深陷伊拉克问题的泥沼中并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问题上面临诸多挑战,再也无法确保自己的世界领导者的地位。
虽然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亚洲霸权国将共享美国的领导地位形成多国体制,但这种世界格局仍未形成。如果亚洲国家想发挥这样的作用还应该付出更多努力。比如说亚洲国家应该妥善处理自己危险的国家主义情绪。与1945年以来历史的幽灵几乎消失殆尽的欧洲不同,亚洲国家仍然深陷于19世纪类型的国际主义中不能自拔。国家主义的存在让国家主体疏于与其他国家的合作,实际上让地区更加危险。再加上亚洲国家在处理本国的人权问题(特别是缅甸和朝鲜)和国际气候变化协定时表现出了更加独断的态度。与提供了联合国粮食援助的一半以上并负担了联合国支出费用的20%的美国不同,中国在这方面承担的责任还处于较低水准。
为了保证亚洲国家在面对地区和世界性难题时能够谋求紧密的相互帮助和合作,应该强化像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和东南亚国家联盟等地区论坛一样的亚洲·太平洋地区机构的作用。虽然目前没有像欧洲·大西洋机构那样强有力的地区机构的存在,但如果21世纪成为亚洲·太平洋的时代,亚洲的地区机构也会成长为如此成熟而有力的机构。所有国家都应该在与国际经济主权的转移相衔接的国际合作模式的革新这一领域进行合作。我期待着以亚洲新的主权国家为首的所有国家在应对世界性危机时能够秉持更加重要的责任意识。
詹富梦·梅兹尔(Jamie Metzl) 美国亚洲协会执行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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