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3月29日 (星期五)
又一个尝试“集体免疫”的国家瑞典:拒绝封锁选择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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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尝试“集体免疫”的国家瑞典:拒绝封锁选择正常生活
  • 权侑珍 记者
  • 上传 2020.04.0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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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ID-19不仅在短时间内难以消失,预计还会长期存在,我们将采取延缓战略(mitigation),而不是封锁” (瑞典公共卫生厅长)。

为防止COVID-19疫情扩散,全球大部分国家都选择了学校停课、禁止外出等封锁政策,但也有国家反其道而行之,比如北欧的瑞典。据《纽约时报》等外媒报道,不同于其他欧洲国家,瑞典国民在疫情大流行的环境中仍然保持着日常生活,孩子们仍正常上学、上班族仍正常到公司上班、餐厅也仍坐满了人。这并不意味着瑞典没有受到COVID-19疫情的影响。目前瑞典COVID-19的确诊人数已经超过4000人,死亡人数也已超过100人。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总不能把学校关闭几个月……”,瑞典的集体免疫“实验”
 
瑞典希望能藉此获得“集体免疫(herd immunity)”。所谓集体免疫,是指大部分社会成员拥有病毒抗体或接种过预防疫苗、对病毒产生免疫力的状态。获得免疫的社会成员越多,病毒就越难找到宿主。一般来说,当一个共同体总人口的50%~70%出现感染,就可以获得集体免疫。鉴于疫苗很难在一年内完成研发,无法有效阻止病毒扩散,瑞典卫生当局的计划就是,在疫苗研发出来之前,通过尽可能延缓病毒的扩散趋势,来保证大部分人口获得对COVID-19的免疫力。目前,瑞典只有老年人等弱势群体处于隔离状态。
 
身为传染病学者的瑞典公共卫生局长安德斯·蒂格内尔3月28日(当地时间)对《纽约时报》表示,韩国及周边其他国家的防疫政策属于一种“封锁政策”。他还表示,“封锁政策可以持续多长时间,这一点非常重要”,“学校能够连续关闭好几个月,一直不开学吗”?因此,瑞典卫生当局认为,“集体免疫”虽然不是防止疫情扩散的积极抗疫对策,但通过在一定程度放任疫情扩散,从长期来看,反而是更有效的一种方式。
 
如果代为照顾孩子的学校关门停课,四分之一的医生和护士将无法正常工作,社会的整体医疗服务就会受到打击。而且,孩子无学可上,很多家庭将不得不拜托老人代为照顾孩子,反而会增加老人面临的危险。瑞典最大的报社《瑞典日报》3月20日公布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52%的瑞典国民支持政府这一举措。 

另外,英国初期也采取了和瑞典一样的防疫对策,但伦敦帝国理工学院发布报告指出“英国可能会有26万人死于COVID-19”之后,英国政府匆忙改变了防疫方针。英国首相约翰逊3月23日(当地时间)面向英国民众发表声明表示,“除超市和药店等必须行业之外,所有商店必须马上关门”,宣布了强硬防疫政策。

传染病的“压平曲线”,重点在于减缓扩散速度

也就是说,瑞典政府承认感染COVID-19已经不可避免,但“集体免疫”能否取得成功,关键在于能否有效控制确诊人数的增加趋势,保持缓和增长。对此,科学家们普遍把关注点放在了缓和战略中的“压平曲线(Flattening the Curve)”之上。这是2017年美国疾控中心(CDC)报告中刊载的研究结果,认为在发生大规模传染病时,需要最大限度降低传染病扩散的速度,把患者数量控制在医疗系统的能力范围之内,防止感染人数在短时间内大幅上升。 

压平曲线模型。一个是确诊人数短时间内大幅上升的陡峭曲线(紫色),一个则是在较长时间内缓慢增加的压平曲线(斜线)。【资料来自美国CDC】
压平曲线模型。一个是确诊人数短时间内大幅上升的陡峭曲线(紫色),一个则是在较长时间内缓慢增加的压平曲线(斜线)。【资料来自美国CDC】

这是因为,即便感染病毒的患者总数一样,如果确诊患者的增长速度过快,也会导致医疗系统崩溃,从而导致死亡率增加。从上图的两个曲线中可以看出,一个是确诊人数短时间内大幅上升的陡峭曲线,一个则是在较长时间内缓慢增加的压平曲线。

撰写这篇论文的美国托马斯杰斐逊大学研究员德伦·哈里斯(音)表示,“降低传染病扩散速度和快速终止传染病的传播一样重要”,“只有保持增长趋势平缓(防止感染患者爆炸性增长),才能为医院和疫苗生产机构赢得准备的时间,保证国家的医疗系统不被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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