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政府必须认真对这些要求做出回应。这并不是要求日本对韩国的要求全盘接受。我们知道,去年10月韩国大法院的强制征用劳工赔偿判决动摇了《韩日请求权协定》中明文规定的“缔约国及其国民的请求权问题已经通过该协定得到最终解决”(第二条)条款,令日本政府感到困扰。但我们也多次表示,日本因此使用经济报复的手段向韩国施压,属于幼稚而拙劣之举。外交纠纷理应通过外交渠道解决,这才符合道理。
然而,日本政府却把经济问题拖入两国的外交纠纷,导致影响波及范围越来越大。目前的舆论并不完全对日本有利。日本政府虽然在前日召集韩国驻地记者,再三强调这些措施并非报复,但在身为旁观者的《纽约时报》和《金融时报》看来,日本此举确实“有悖于日本一直主张的自由贸易”。日本政府可能认为,当前韩国企业处境艰难,经济施压一定大胜而归。但事实上,韩国是全球第六大出口国,这意味着韩国位于国际分工价值链的中心位置。
在这种分工结构中,韩国虽然需要从日本进口核心材料和零部件,日本企业也只有出售这些产品,才能生存。日本的出口限制措施如果导致韩国企业的生产出现问题,最终蒙受损失的将不只是韩国企业。而且,如果不能及时得到韩国企业生产的最终产品供货,美国和日本等全世界的企业生产活动都会受到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日本政府如果无视韩国经济组织的意见,执意将韩国从安全友邦国家“白名单”(简化出口程序国家)中排除在外,情况将会恶化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最终,两国政府必须开阔心胸,放眼未来看待问题。安倍政府必须收回经济施压政策,文在寅政府也应该平息情绪,做出冷静应对。两国作为一年交流人数超过1000万的近邻,不可能一直抱着敌对情绪互相对立。即便是为了两国子孙后代的友好,现在也必须避免双边关系彻底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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