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派往海外赚取外汇的人员都是在出身成分优良的人员中经过严格思想审查后选拔的人员,他们在派驻海外后不仅互为牵制关系,还要接受国家保卫部要员的监视。这次发生的集体投诚韩国事件说明朝鲜这一系统出现了漏洞,同时也改变了集体脱北的公式。西江大学教授金英秀(政治外交学)说“朝鲜当局等于被相信的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次脱北事件与此前的脱北模式完全不一样”。
①不再存在成分差别 = 预计未来将陆续出现更多集体脱北事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韩国情报当局相关人士4月10日表示“这次事件很可能不只停留于一次偶发事件”。今年1月朝鲜第四轮核试验后,国际社会强化了对朝制裁力度,很多人难以完成上缴资金的指标,因此出现了很大的思想动摇。统一部消息称,调查过程中发现,这次入境的部分女性表示“随着对朝制裁日渐深化,感觉朝鲜体制再无希望,因而决心来到充满希望的首尔”。统一部当局人士表示“据了解,海外朝鲜餐厅的销售额不断减少,部分餐厅还被迫关闭,大约有一半餐厅都难以筹齐上交的资金”,“朝鲜已经出现若干因为居民不满和不安情绪导致社会动摇的迹象”。朝鲜在下月初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之际为各部门制定了过高的缴纳指标,因此加快了这种集体脱北的速度。
② 监视体系漏洞 =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朝鲜的监视体系依然健全,集体脱北事件同样不可能发生。海外餐厅工作人员即便在外出购买食材或者前往澡堂洗澡时,也都以两人一组的方式结伴前往,得到了严密监视控制。朝鲜还会派遣保卫部要员专门对派驻人员进行监视。
脱北者出身的统一研究院客座研究委员玄仁爱说“这次事件是脱北者内部串通一气完成的脱北,令人震惊”,“说明朝鲜每两天、一周、一月和一季度都会进行‘生活总结’自我批评与互相批评的系统出现了漏洞”。国家情报院属下的国家安保战略研究院东北亚研究室长朴秉光(音)表示“这意味着制裁局面下,朝鲜在强调上缴资金的过程中,已经逐渐失去了对于居民的控制和监督能力”。统一部当局人士表示“在(韩国政府)发布消息前,朝鲜应该已经了解到相关情况并采取了各种必要措施”,“这起事件发生在朝鲜正忙于为成功举行全国代表大会进行诸般准备的情况下,因此一定会某种形式采取措施”。西江大学金教授表示“怀疑朝鲜核心与主要阶层已经出现裂痕”。
③ 中国的默许和配合 = 这次集体脱北通过中国在短时间内顺利达成,这一点也非常值得关注。情报机关相关人士表示“这些人最早在两周前才表明脱北意愿,却能够如此快速入境韩国,意味着(韩中)公安当局间进行了一定合作”,“中国至少对此做出了默许与配合,否则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另一方面,统一部当局人士4月10日围绕对朝制裁的效果表示,经掌握,在朝中边境地区部分居民经营的私设市场——集市中,大米等生活必需用品的价格正在上升。这位当局人士说“已经有居民开始抱怨‘如果可以用核试验的钱给我们发上一袋大米,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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