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3月29日 (星期五)
只有教育产业,没有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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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教育产业,没有教育?
  • 卢在贤 评论委员•文化记者
  • 上传 2012.05.1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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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韩国的教师节。每年这个时候,很多学生都会邀请以前的老师一起参加同学会。一晃就迈入50岁行列的毕业生们一起举办了同学会。一名出席者见到多年不见同窗好友,在互相打招呼时他看到了一个秃顶的、年纪看起来特别大的朋友。“呀!见到你真开心啊!但是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老啊。过得很辛苦吗?”“朋友”很唐慌地回答说“喂,我可是你班主任呀!”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幽默段子。

的确是这样的。在我20多岁的时候,曾当过一段时间的高中语文老师。我当班主任的那个班级,学生都已经45~50岁,我和他们一起变老。再加上在任的时间又短,又没能给学生们多少关怀,我的教师生活只留下了惭愧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想起自己曾经多多少少受过恩惠的老师们就更加惭愧了。记忆中出现的第一个人便是童话作家任教顺(音,74岁)老师。小学教科书中出现的童谣《铃铛花》就是由他作词的。

对于小学二年级的学生来说,老师只是个处处为难人的大人。现在看来,任老师当时也只有28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在学校附近的单间里和妻子以及刚出生的孩子一起住。一天,他把年幼的学生单独叫了过去,嘱咐道“从今天开始,放学后晚上来我家学习写作文”。至于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我后来也没有问过。一方面因为长久不见,另一方面也因为小学同学邀请老师参加同学会时我一再犹豫,始终没有问出口。那个时期我们写日记交给老师批改,我猜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日记比较显眼才被叫过去的。多亏了这件事,平日晚饭我几乎都是在老师家吃的。

可以说是得到了某种高级的单独课外辅导,老师从一开始就没有提过酬劳那样的话。我母亲觉得这样不合礼数,感到很抱歉,就过去拜访致谢。每当这时,老师就会说“千万别这么想”。还说如果出去比赛获奖,就是最大的意义所在了。昨天我给任教顺老师打了个电话,第一次问了这个埋藏多年的疑问。46年前为什么把还是孩子的我叫道他家去?老师记得一清二楚,“当时我以新春文艺为目标,刚好也正在写文章。我留心观察了你的行动和文章,觉得这个学生有文学的天赋,想培养一下。”

虽然人们都说如今师德败坏,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其实大多数在教育前线的人都像任老师这样。有句话说“有教育产业却无教育,有宗教产业却无宗教”,但这只是因为掺在米里的稻子更为显眼,我认为这其中大多还是真正的教育者和宗教人士。准确地说,我更愿意相信事实如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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