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3月29日 (星期五)
登上猫头鹰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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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猫头鹰岩
  • 金琎 评论员、政治记者
  • 上传 2009.12.21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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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最震惊的事件就是卢武铉总统的自杀事件。他带领着世界十大经济大国之一的韩国走过了5年,到达了尘世的最高点。就是这样的他,在清晨从岩石上一下子跳了下去。在人生的最后的时间里,他坐在岩石上,他在看着什么,又在想什么呢?在5月23日他去世后,我想我应该去猫头鹰岩看看。4天后我虽然去了烽火山,但没能上到岩石上,警察在那里拦着。在2009年还剩下最后几天时,我坐到了岩石上。

满眼是秋天荒凉的田野,田埂像围棋棋盘一样。青年卢武铉同村里的少女权良淑在田埂上曾走到深夜。卢武铉前总统生前经常回顾说:“在稻穗上凝结的露珠反射着月光,田野里像洒满了银珠子。”田野的尽头是蛇山,武铉在那里的窝棚里复习过考试。田野里侧他出生的草屋和黄土色的私邸挨在一起。卢武铉躺在了离他出生的地方200米处的土里。同他一起在田埂中走的女人现在正在私邸里,同他一起搭建蛇山窝棚的哥哥现在正在监狱里。总统家族走到如此一步,世界上还有哪里有呢?面对命运的这种让人无可奈何的轮回,我叹了口气。卢武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人们说领导人要心热头冷。这是因为头脑、心会给很多人影响。领导数亿、数千万人民的领导人就更不用说了。什么样的领导人心热,在他去世后看看他的部下就知道了。从上司和同事身上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人们都是在上司面前表现得很好,同同事之间竞争,所以人不会很轻易向上司和同事呈现自己的真面目。但同部下的利益关系就很少,所以很容易向部下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卢武铉的部下知道真实的卢武铉。卢武铉前总统刚刚逝世,他的部下们就开始奔走。出书、创建基金、照顾遗孀、不辞劳苦来到峰下,有些人还创建了政党。不管他们是对还是错,他们这种闹嚷让我觉得很新鲜。从其中我们可以看出卢武铉留下的“心脏的温度”。听说峰下村的游客是最多的,“他是一位多么亲民的人啊……”

但亲民的总统同为了人民的总统是不同的。亲民只需要有一颗热心就可以了,但为了人民的总统还要有一个冷静的头脑。卢武铉的悲剧不是他的心而是他的头脑。我不认为这只是因为卢武铉的行政首都公约中忠清道票的问题。1992年他在国会议员选举失败之后创建了地方自治事务研究所。他埋头于地方分权化,认为行政首都是地方分权的核心。

就是在这种地方隐藏着国家的不幸。不管是地方分权还是地方均型发展,都是国家的课题。但问题是方法论。如果卢武铉的头脑冷静的话就不会选择行政首都或世宗市之类的路。他担任过国会议员、部长、总统,但尽管这样他还是没能意识到行政部门分管是多么危险的事。这是因为他的头脑没能冷静下来,心的高温度使他的视力模糊。不仅仅是世宗市,非正常性的检察改革、再信任国民投票或大联政等荒唐的提案、“2对8”的阶级分立、践踏宪法、见识短浅的反美、总统权威的没落……这些都是头脑过热的错。

我进入了“卢武铉店”。在照片中他同宰桐部队士兵搂在一起照相,笑得很灿烂。这是我最喜欢的卢武铉的照片。宰桐派兵是心智调和的代表性政策。出了小店我仰望猫头鹰岩,卢武铉表情悲伤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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