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觉得本国的治安是世界最好的,并引以为豪,但这种神话现在却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今年1~6月的犯罪统计结果显示,强盗案件同比去年增加17.5%,女性手提包被抢案件增长14.8%,便利店强盗增加60%,达到487件,日本似乎一夜间成了犯罪的“温床”。日本警察厅透露,冲动型的生计犯罪占绝大多数。这让人想到,《悲惨世界》中的冉·阿让因为贫穷而偷了一块面包。
也许读者会说,日本是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怎么会这样呢?但这的确是一个残酷的现实。21世纪以来,体现贫富差距的吉尼系数持续增长,厚生劳动省决定在明年进行首次《有关贫困的实态调查》,这也充分反映了贫困问题的严重性。太平洋战争之后,经济取得高速成长的日本社会“全公民中产层化”。当时,贫困在日本人心中只是一个难以体验到的抽象概念。
但自从1990年泡沫经济崩溃之后,日本的情况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起初,失去工作岗位、离家出走的流浪汉急剧增多,经济全球化导致的常态结构调整使就业形态发生很大变化,非正式员工的鼻祖——自由打工族(free+Arbeiter的合成语,不想受到拘束,不是以正式员工身份,而仅仅依靠打工生活的年轻人)人数激增。即便他们从事与正式员工一样的工作,也无法实现经济独立,成为了所谓的“穷忙族(working poor)”。个人生活窘困,难以缴纳年金和税金,这对于国家来说也是一种损失。
尽管贫富差距悬殊,但日本的社会构造能够安抚百姓。日本最高档的帝国酒店旁就是小吃街。为了有效利用城市市中心的空间,将铁道建在地上,把下面的空间开发成餐厅商业街,向老百姓提供生计的场所。中产层和老百姓的共存意味着社会的一致。大型卖场开业导致很多小店关门营业,但至今每个小巷子里依然有各类小店。只要老百姓努力,就有生存的空间。
尽管如此,日本人仍非常生气贫困的扩大。在预定于8月30日举行的大选中,贫困差距似乎拥有“更朝换代”的力量。为了能够拉到更多的选票,日本第一在野党——民主党不仅提出应该实施高中教育义务化、生育补贴55万日元、每年儿童补贴31万日元,还提出免除高速公路过路费等大胆的再分配政策。尽管有人指出应该对“民粹主义”保持警戒,但似乎善于忍耐的日本人也是“饿极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考虑到日本的情况,我们不难发现只要不流于好似鸦片般的民粹主义,李明博政府提倡中庸政策是适时、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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